楷林（长沙）置业有限公司

师者翟玉华 丨 楷林客

　　2017年10月，湖南天地人律师事务所整体搬迁至楷林国际A栋10-12楼，律所主任翟玉华的新办公室对着一面江景。

　　秋冬天，长沙连续阴雨，风景还看不太明确。但到了三四月，一片沿江风光尽收眼底，就太契合《沁园春·长沙》里的话了：湘江北去、挥斥方遒、指点江山、书生意气。

　　翟玉华在法律的江山里待了近三十年。

　　这三十年的岁月，跟他创立的天地人律师事务所名称由来一样，用四句话可以概括：“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一条充满荆棘的阳光大道”

　　1992年10月，党的十四大刚刚召开，改革开放的春风吹向内陆。

　　九十年代，很多年轻人的命运由此悄然转变，翟玉华也是一个。

　　那一年，中国律师至多只有几万人，但在改革开放的大背景之下，中国要走进小康社会，抓经济建设，对律师的需求量起码高达三十万，市场空缺极大。

　　翟玉华是中国人民大学法学院的研究生，毕业后成为了湖南省高院的一名法官，还刚工作不到两年，他就敏锐地嗅到了律师的前景，知道这片舞台比法官更大，便成为了湖南省法院系统第一个提出辞职的法官。

　　不是当时颇为流行的停薪留职下海创业，而是裸辞，不留一点退路的那种。

　　当时省高院的硕士研究生没几个，领导惜才，轮番上阵劝他不要丢掉铁饭碗。家里百分之九十的亲戚也提出反对意见：“辞职创业算什么?下海不就变成个体户了吗?”

　　但他想的很清楚：“硬是要一点退路都不留，才会把人逼得做到最好，这是一条充满荆棘的阳光大道。”

　　第一个办公室租在五一路旁边的长沙粮贸大厦，16平方米，紧挨着那层楼的厕所，小到只堪堪放得下四张桌子。桌上堆满了卷宗，拥挤不堪，乱七八糟。

　　翟玉华想到就觉得好笑，粮贸大厦算是长沙当时比较好的办公楼了，不少新开的创业公司都选在那儿办公。

　　有人要去上厕所，经过这间新的、充满激情、象征着正义的律所时，总能看到律师在乱糟糟的办公环境里伏案工作，很有反差效果。

　　经济复苏的时代，律所的“生意”很好，很多人踌躇满志地下海经商，但因为大多法律意识淡薄，屡遇纠纷，对律师的需求很大。

　　但翟玉华做律师，跟别人套路不大一样。

　　有一次，某建筑公司投标一个亿中了一块地，在交易过程中发生了一些纠纷，要起诉对方公司。但有个问题，这个建筑公司是挂靠在其他公司名下的，没有主体资格，不能起诉。

　　公司老总慕名找到翟玉华这里，得到了一个直截了当的回复：“建议你们做协调，如果起诉了你们是肯定会输的。”

　　但老总偏偏不信邪，另外找了家愿意接诉讼官司的律所，还交了六十万诉讼费。果不其然，因为主体资格不符合法律规定，最终只能撤诉处理，赔了夫人又折兵。

　　当这件事兜兜转转又回到了翟玉华这里，老总为他的诚恳和专业千恩万谢时，翟玉华却回：“别感谢了”。

　　他说，律师就像医生一样，是回家休息就能好，还是开处方药才能好，判断全来自律师的专业。“而诚信和依法，是医生与律师都必须遵守的基本准则。”

　　这种协调咨询类的案件，翟玉华并不能从中赚到什么钱。他甚至做了二十多年的基层普法，为遭遇不公者维权，根本就不收费。还曾经自掏腰包举办中国民营企业权益保护长沙峰会。以至从1993年起执业，到2008年，翟玉华的存折上没有一分钱存款。

　　但他收获了极佳的口碑。

　　不管是现在，还是二十多年前，口碑永远是一门营生最大的助推器。所以短短几个月，律所就从16平方米的小房间，扩展到了200平方米的大房间。

　　“做好一名律师，做一名好律师”

　　翟玉华曾经跟很多人都说过，谋生的方式有很多，律师不见得是最好的一种。因为如果顾着“谋生”，就会让人忘了正义。他要“做好一名律师、做一名好律师”，心里坚信：“人是不能被冤枉的。”

　　1997年，残疾退伍军人廖述龙涉嫌故意杀人，被当地中级人民法院一审判处无期徒刑。当时，廖述龙已家徒四壁，连盐都吃不起。在这种情况下，是翟玉华为他提供了法律援助。

　　经过认真阅卷和调查取证，最终，翟玉华向法院提供了有力的证据，廖述龙被认定无罪，并获得赔偿9万多元。

　　而更广为人知的是2012年被翻案的太子奶李途纯案。

　　2010年8月，翟玉华开始承办湖南太子奶集团原董事局主席李途纯涉嫌非法吸收公众存款犯罪一案。

　　耗时588天，翟玉华克服了巨大的压力和阻力，在一年多的时间里，先后前往株洲县看守所会见李途纯近10次，并出具了10万余字的相关法律意见书和辩护意见。这些意见最终被办案机关采纳，经他辩护，全案12人获得无罪处理，李途纯重获自由。近700家中外媒体做了报道，影响巨大。

　　翟玉华以代理律师的身份出现在诸多报道与传播渠道上，一次又一次为当事人伸张着正义。现在在网上搜太子奶，还能看到不少记者，对这位有浓浓乡音的律师，保留着深厚的印象。“在压力面前，不卑不亢，铿锵有力，坚持到底。”

　　类似的案件，在翟玉华的律师生涯中，数不胜数。在他经办的刑事案件中，至少有20余人被判无罪或改判无罪。他所承办的民事案件和非诉讼案件，累计为当事人挽回或避免经济损失超过十亿元。

　　不仅在专业上战功彪炳，身为一家律所的管理者，翟玉华也有不输年轻人的创新意识。

　　1997年，他在律界首创内部股份制律所。为把律所做强做大，翟玉华不断稀释自己的股份，得以让优秀的律师加入律所合伙人团队。

　　天地人的合伙人制度有十个级别，不同的级别衡量的是律师的工作贡献，也体现个人的价值。所有人，每三年竞聘一次岗位，每年都要进行综合考核，不仅有业绩贡献考核，还有德行的考核。曾经就有律师触犯了律所的规章制度，受到开除处理。

　　这个制度本身充满了自由、平等、公开竞争的意味。听上去就像一部情节紧凑的律政美剧，新人雄心勃勃，老资格也不敢放松。

　　翟玉华说，这种制度他走遍中外各大律所，都没人敢这么做：“哪怕是美国”，说的时候，他眉毛往上挑了挑，极其自豪。

　　这种专业上的标杆与管理上的先进，让天地人迅速发展起来，2000年，事务所律师就从最初的3名，增长到了50名左右。

　　到2016年，翟玉华的股份从最初的30%，已稀释到7%。而“天地人”，则成为一个超过300名执业律师的大所，俨然是湖南律师界的一艘“超级航母”。

　　而翟玉华本人，在2007年5月正式当选为中共十七大代表，也在更高的舞台上为正义、法律、社会规则奔走着。

　　律所里的年轻人说，论工作的激情和精力，翟主任远胜所里的后辈们。

　　“向中国一流法律服务品牌进军”

　　过江，从湖南文化大厦搬到楷林国际，从河东到河西，从芙蓉区到湘江新区，只是天地人向中国一流法律服务品牌进军的一个序幕。

　　2017年9月29日，作为楷林国际的第一个大客户，天地人启动搬迁程序。这一次，他们要迁进楷林国际A栋10-12层，进驻之后，律所也将迎来新一轮大展拳脚的发展。

　　“有地方了，就能引入更多优秀人才了”。

　　如果说法律领域，翟玉华用专业令人折服;公司管理方面，他用创新开创时代;那在个人品行层面，仅仅是搬迁这件事，他都能做出令人信服的表率。

　　这里面有一个让人挺难以置信的故事要讲。

　　早在2013年，翟玉华为了天地人的进一步发展，就有打算要自建写字楼，做好硬件准备。而当时的楷林，也是首次走出郑州，进驻长沙滨江新城，拓展事业版图。

　　在河西先导区一位企业家的引荐下，双方牵上了线。

　　楷林置业董事王如民是一位非常有经验的专业人士。在他的印象里，律师事务所算不上一个好说话的客户。

　　很简单，律所合伙人都是非常有独立思考能力和主见的人，重大投资决定要统一起来，难度极大。

　　所以第一次见面拜访，王如民只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

　　出乎意料的是，翟玉华了解了楷林的规划布局后，迅速就带领团队去郑州做了好几次考察。观察他们的物业管理、置业硬件，对每一个细节都看在眼里。

　　正在建设中的长沙楷林国际他也去看。

　　翟玉华记得，他第一次到那片地考察时，路都没有，地基建设刚刚挖了个坑，面对一片江河，周围全是荒郊。

　　但他心里预判，这里的位置就跟上海的陆家嘴一样：“会发展得很好。”而楷林的专业程度，他也颇有信心。

　　2013年考察完，2014年，湖南天地人律所就确定购买楷林国际还未建成的写字楼B栋三层楼，成了长沙楷林国际的第一个大客户。

　　这一番信任，成了楷林入驻长沙最大的强心针。而且在楷林的宣传推广活动上，翟玉华只要有时间，就自愿站台，倾诉这种信任。湖南天地人律师作为本土优质律所品牌迅速入驻，主任又愿意背书，无形中为楷林的招商引资起了很大的正面效果。

　　但翟玉华对楷林的支持远不止如此。

　　2015年，长沙银行看中了楷林国际，但他们需要的是B栋近7万平方米的写字楼，好作为全国总部办公场所。但当时，楷林B栋已经售出了三分之一，要满足长沙银行的进驻要求，意味着必须对包括天地人律所在内的两万多平方米进行回购。

　　当时，吉祥人寿等多个金融单位只是跟楷林国际签了意向书，还未完全落听。如果长沙银行能顺利入驻，这些金融机构进来的可能性就大大提高，而楷林想在长沙打造金融中心的梦想也实现了大半。

　　由此，王如民硬着头皮找到了翟玉华。

　　没有想到，翟玉华答应得很干脆。

　　跟人生无数次快准狠的判断一样，他不仅着眼于眼前的利益，而是看到了更广阔的局面。

　　“只有长沙银行入驻，才能给其他想要入住的金融机构信心，他们都进来，你们就能把这个地方做得更好。对整个写字楼未来的高端发展才有价值。跟长沙银行比，我是个小客户，理应支持你!”

　　一个影响力如此之大的甲方，把自己定位于“小客户”，并且迅速作出让步决定，是让王如民万万没想到的事情。

　　在这件事上，律所合伙人并不能很快统一意见。翟玉华帮着出面，一次又一次开会，于情于理地说服自己的同僚。在楷林国际和合伙人之间做了很多斡旋。某种程度上，这件事带来的阻力，翟玉华帮楷林克服了一大半。

　　最终，双方顺利办理了搬迁手续。

　　果不其然，在长沙银行签约以后，吉祥人寿等金融巨头相继正式签约。

　　现在，翟玉华搬进了新的办公室，比以前的宽敞明亮很多，回忆最初的16平米小房间，带头哈哈大笑。说自己很期盼天气好的日子，在这里一览湘江壮阔。

　　他还眯着眼睛夸楷林国际的物业：“他们保安室连锤子钳子等工具都摆的整整齐齐干干净净，工作人员有素质有礼貌，我们搞活动的时候，他们的人都来帮忙搬桌子椅子。可以说，楷林的设备房比面包房还干净!”

　　不像是作了让步，不急于要人感谢，浑身都是来自师者的温和大气。

　　这种时候，王如民对翟玉华的评价就显得格外恰当。

　　“翟主任不仅是一位大律师，更是一位师者。他的品行令人敬佩，不为名利所动，不为权势所屈;他胸怀天下，乐于帮助别人，从不计较个人得失，舍小我成就他人。”